2012年12月31日 星期一

五次方的薄殼

明滅的炭火。升騰著。暗夜的精靈。香氣氤氳而荒誕。這是怎樣詭異而卓絕的味道。這是怎樣亙古不變超越時空的蠱惑。落寞而又性感。妖媚而又熱烈。以一種決絕的方式。橫陳。綻放。一如馬鳴風蕭蕭的悲壯。一如長河落日圓的蒼涼。古老的印痕。原始的野性。以及不可遏止的噴薄。我靜坐在那裡。如同什麼都沒發生。 但我不能逃避。更無法忘記。在那一瞬。我終於疏遠了流星的回眸。忽略了清風的呢喃。不見了二十四橋上的美人。卸下了最風月的衣衫。我只看見狼煙四起。黃沙滾滾。逐鹿中原。可堪回首佛狸祠下。一片哀婉的躁動。一片瘋狂的糾纏。那些曾經熾熱的血小板。那些曾經律動的線粒體。那些曾經閃爍的神經元。那些曾經健美的肌纖維。那些曾經剔透的脂肪層。一切的一切。終將歸於無形。如極地陽光。如夢幻泡影。但見。西風殘照。漢家陵闕。 散落而彌留的記憶。殘酷而縹緲的宿命。在隱秘而逼仄的空間輪迴。長久或者短暫的守候。當秋水望穿。千帆過後的白蘋洲。總會有暗金色的魅影。蜿蜒而來。燕昭台畔。有水潺湲。在這樣的剎那。莊嚴地。獻上潔白的哈達。溫柔地。抹去斑駁的歷史。全身而退。你知道。我也知道。我們都知道。一個不願啟齒的名字。卻如蝕骨般的不可或缺。如影隨行。人生的伴侶。並不總是美麗而憂傷。佛曰不可說。說出就是錯。拈花示眾。又是誰。在會心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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